陪母亲最后六十七天
母亲生命的陪母最后六十七天,我一直在她身边陪伴。亲最母亲生病、后天手术、陪母术后康复以及捨报的亲最整个过程,对我而言是后天既突然而又不可思议的。我作为一个女儿,陪母但更像一名学生,亲最用六十七天体验了一堂精彩的后天生命关怀课,这堂课直接改变了我后半生的陪母生命轨迹。 二〇一五年八月,亲最我去澳大利亚攻读博士学位。后天因为带着孩子一起出来,陪母我们俩的亲最学习和生活非常紧张,只靠每周打一次电话与母亲联繫。后天二〇一八年七月,孩子回国读书后,我一直在关注环保和健康饮食方面的信息,不久决定开始吃素。于是,与母亲的电话沟通中,我多了一项可以分享的话题:「这周我又吃素啦!」 母亲学佛二十一年了,每月都坚持吃几天素,所以她对我吃素这种新的生活方式特别赞歎,这也让我发心坚持下去。值得一提的是,从二〇一八年七月到十二月底接到她病重消息前,我还有一个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改变,就是在午休时喜欢闭目跪坐或盘腿听《大悲咒》。那二十多分钟的佛乐总会让我内心变得很安静,又很安稳。 二〇一八年底,母亲在电话里提到她的肠胃不好,有一段时间吃得少,还不排泄。我劝她去医院查一查,她总是说没事儿。过了不久,我突然接到弟弟的电话,说母亲因腹部肿胀去医院了,医生接诊说要手术。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意外,母亲每年都体检,身体一直很健康,怎么会突然要做手术呢? 但是紧接着,我先生来电建议我安排回国。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于是在母亲术后第三天就赶回了天津老家。原来母亲患的是肠癌晚期,并且癌细胞多处转移,手术切除了一部分大肠,但能否放化疗要等她手术康复后才能决定。 做完手术后,母亲希望在医院里调养,医院安排母亲住进了一间单独的病房。也是在这个时候,我联繫到二〇〇二年曾为父亲组织临终助念的居士(见面后才知道这位居士已出家,当时恰好在天津)及本区的助念团。 春节前,我给助念团打电话,当天傍晚他们一行四位居士就来看望母亲。他们的及时来访,让我对后续事情的安排有了一些安全感。莲友们鼓励母亲安养身心,一心念佛,如果还有阳寿,阿弥陀佛自然会帮助她顺利康复;如果阳寿已尽,阿弥陀佛就会接引她往生极乐世界。母亲平日里修的就是净土法门,日常课业有《阿弥陀经》和《地藏经》等,所以她对莲友留下的念佛机和阿弥陀佛接引像是很欢喜的。与助念团联繫上以后,我也开始看佛教的资料,并趁回母亲家收拾衣物、做饭的机会带了一些经书到医院。 母亲手术后一直在医院调养,三餐都是在医院食堂买或者回家做。母亲前期还吃些肉,后期我首先建议弟弟和我一起吃素,然后又建议母亲吃素。临终前一周,母亲开始吃全素。 助念团的莲友们对母亲特别关心,前后一共来探访了六次。但母亲念佛的信心是有起伏的,有时她不让我播放佛号,情绪不好时甚至还会骂人。正是在这个困难时刻,我在佛像前发誓要跟随母亲皈依三宝,至诚祈请阿弥陀佛加持母亲生时安乐,临终走得安详。 记得自己被母亲责骂觉得心里委屈时,一位莲友点醒了我:「认了,认了就了了。」就是这句话,将我从自怨自艾和委屈悲观的心态中解脱出来。是啊,母亲生养我多年,临终时身心痛苦,她又能和谁说?只有和她的亲生女儿说啊!当看到我们并未陪母亲念佛,只是把佛号当背景音乐时,莲友们当即提醒我们:「别只把佛号当作音乐,你们要发心给妈妈助念,带着她一起念佛。」 母亲住院的六十七天,也是我不断了解母亲,了解母亲的信仰,以及以了生死之心陪伴母亲的六十七天。在母亲住院第六十六天的那个凌晨,我发现她的状态不是很好:拒绝吃任何东西,身体触之即痛,呼吸逐渐从腹腔上浮到胸腔。那时候,她已经有两天不能正常吃饭了。她紧皱眉头,神情特别痛苦。那天早上和下午,我把母亲的状况录了短视频发给莲友,早晚查房的医护人员也嘱咐我小心观察,随时汇报情况。 我的心突突狂跳,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。当我一个人照顾母亲时,我尽量帮她轻轻挪动身位,用棉棒蘸水轻轻擦拭她乾裂的嘴唇,并跪在床头轻轻念诵阿弥陀佛圣号。弟弟下班到病房后,我让他再去买些东西,为在病房内助念做準备。但当弟弟要离开时,母亲忽然睁开眼睛,流露出特别疼痛的神态。我和弟弟坐在母亲的床头,我们三个人各自的一只手轻轻叠在一起,我的手在底下,妈妈的手在中间,弟弟的手在上面。我们俩轻轻告诉母亲,我们永远爱她,鼓励她不要害怕。 当晚六点,我们再次挪床,準备按照莲友们教的方式给母亲敲引磬助念。六点一刻,助念团的两位莲友来看望我们。见到她们两位,我们如见到亲人一般,我的心终于不再慌张。两位居士都比较有经验,她们判断母亲可能不久就要捨报,于是轮流带着母亲念佛,并给她开示,教她放下万缘。 这个过程中有三个细节让我记忆深刻。一个细节是,从傍晚六点一刻开始到零点母亲往生,两位助念居士没有吃任何东西,仅仅喝了一点水。她们一刻不停地观察、鼓励并带着母亲念佛。还有一个细节是,晚上九点多,莲友让我们姐弟跪在母亲床前保证要彼此照顾,让她放心,更让我表态要照顾好弟弟。再一个细节是,深夜十一点多,母亲不断地睁开眼睛显出惊恐的样子,两位居士镇定地鼓励她按照呼吸节奏念佛。 母亲在两位居士悉心的开导、劝慰和鼓励下,脸上逐渐从惊恐转为平静,并开始跟随他们念佛。当母亲呼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,是零点零分四十四秒,母亲是念着阿弥陀佛离世的! 随后,两位居士带着我们姐弟分两组给母亲助念,他们还联繫了助念团的其他莲友。第一位莲友到达医院时,还不到凌晨三点。莲友们分时分批有条不紊地赶到医院支援我们,前后大约有四十位莲友给母亲进行了三十六小时病房助念。 助念结束后,女居士们帮我给母亲擦洗身体、换衣服。在莲友们的帮助下,我们把母亲的遗体平安顺利地转移到一个佛堂,二十多位居士带着我们给母亲举行了庄严的大迴向仪式。随后,在佛堂的世俗仪式以及后来的火化等事宜也都非常顺利。 母亲此生度过了风风雨雨的六十七年,而我在医院全程陪护了六十七天。在这些日子里,在诸位莲友的帮助下,在母亲的亲证下,我和佛法正式结上了缘。在那段日子里,读诵《阿弥陀经》《地藏经》《心经》《金刚经》和大悲咒,是我每天早晚的功课,阿弥陀佛也成了我随时随地的精神依托。 借由母亲的生命经历,我开始窥探到生死的奥秘和信仰的神奇。阿弥陀佛是接引我们出离生死苦海的最大保障,早信早安心啊! 在这里,我至诚感恩父母给了我生命,并引领我走上信仰之道,我也忏悔自己在父母活着时未能全力回报他们的恩情。至诚感恩阿弥陀佛慈悲,给予母亲最终的大安乐!至诚感恩莲友们给予我们的无私帮助和智慧启发,是他们让我见识了「活的佛法」在世间的一种模样,也激发了我后半生「以信仰服务社会大众」的信心!南无阿弥陀佛! 《净土》2020年第5期 文/李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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